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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6章 攝魂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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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那鬼鬼祟祟地人嚇了一跳,柳啟昶的手下小六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沈聲道:“說,你來這裏做甚?!”

那人額頭冷汗大滴滑落,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小六伸手一摸,發現竟然是一封信件。

他和一邊的小五識字都少,也不知道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麽,只能先收起來等一下交給柳啟昶定奪。

小六松開捂住他的手,將刀子又抵在了他的腰間,“小爺問話,膽敢有一句謊言,便是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!”

“好漢饒命啊,小的只是一個送新信的,其他當真是什麽都不知道,若是小的方才說的話,一句有假,便讓小人不得好死,天打雷劈!”

他話音一落,小六一個刀手便打在了他的脖頸上,那人兩眼一翻,直直暈倒在地。

柳啟昶得到消息,迅速來到這裏,小六忙將自己手裏的書信交給了她,柳啟昶看過以後,眉頭緊緊地蹙起,面上已是一片駭人之色。

“大人……”小六見他面色不好,連忙開口。

柳啟昶回身看了眼這個地方,沈聲道:“今日先不要在這多留,將剛剛那送信之人綁了,我自有辦法。”

“是。”

第二日未時,一個衣著樸素的人又鬼鬼祟祟地到了這人販子窩的門口。

他敲了三聲門,果然裏面出來了兩個人將他帶了進去。

這賊窩布置的著實是巧妙,從上面看去,僅僅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院落,但到了地下卻是別有洞天。

那兩個下人將他帶到了那人販子頭領所在的地方。

此時他正在和兄弟們花圈喝酒,見他一直低頭也只是淡淡地瞥了眼,隨意道:“信呢?”

送信人將懷裏的信遞過去,他們這夥賊窩裏有一個專門給那頭領讀信的人,他拿過來拆封之後,垂頭對那頭領的耳邊說了幾句話,那頭領的面色當即變了幾變,“信上當真是這樣寫的?”

“正是。”

身邊的幾個人玩的正酣,見那首領的面色已變,連忙開口道:“頭兒,李大人可是有別的吩咐了?”

那頭領面色一變,看了眼送信人,對自己的隨從道:“先把他弄出去!”

那送信人一直都未曾擡頭,大大的披風照在臉上,二人出門後,那隨從指了指院落的後門,冷聲道:“從這出去便可,路上謹慎些,若是讓人……”

他還未等說完話,那送信人便拿了一把刀子抵在了他的後腰,那隨從顫抖著聲音道:“帶我去關押孩子的地方!”

“哪……哪個孩子?!”

“前兩日新抓的那個”

那人慌忙點頭,帶著送信人來到了司徒瑾所在地方。

此時司徒瑾正在給孩子餵羊奶,見兩人進來倒是嚇了一跳,立即起身想要離孩子遠些,卻眼睜睜地見到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倒下了。

她豁然睜大雙眼,那送信人揭開自己頭上的披風,撕開了人皮面具,司徒瑾這才發現是柳啟昶。

“你總算來了。”司徒瑾上前,因為心情激動也未曾顧忌什麽禮節,上前便抓住了他的衣袖,柳啟昶下意識地低頭看她,面色十分不自然。

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還是快些離開。”

柳啟昶推開了他的手,司徒瑾這才註意到自己方才的動作似乎不合禮節,連忙松手。

“現在還不能離開。”

“為何?”司徒瑾十分疑惑地看著他。柳啟昶將昨日得的那封信遞到了司徒瑾的眼前,司徒瑾接過來一看,面色瞬間變了。

“原來齊國太尉李大人竟然是這些人販子的後臺?!他甚至在信上還說要讓這些人繼續抓些孩子?!”

柳啟昶點了點頭,“早年便聽聞這個李大人有心疾,因此一直在請道人為自己煉制丹藥續命,如今要抓這麽多孩童,想來也是為了此事。”

“想不到堂堂一國太尉竟然如此貪生怕死,真真愚昧!”司徒瑾憤然,好在舒兒讓她及時找到了,不然後果當真不堪設想。

“只是,這群人販子為何那天還去人市賣孩子,難道就不怕引人註目將這件事洩露出去?”

柳啟昶搖搖頭,“去人市是為了買孩子,而非賣,有人出這樣高的價格買孩童,自然會有些利欲熏心的人來賣,屆時直接去從別人手裏買這些孩童,豈不是更方便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我和舒兒留在這裏,將這夥人販子一網打盡?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依司徒瑾的謀略,他還是對她很有信心的。

“你那日來,不也是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救舒兒麽?只需在這裏多待些時日,便可一舉兩得。”

司徒瑾頓了頓,直直地看著柳啟昶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道:“好一個一石二鳥,柳大人,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,李大人似乎是您的政敵,這事兒做實後,日後朝堂之上便是您柳大人一家獨大了,我猜得可對?”

柳啟昶眸色微暗,薄唇緊抿,半晌才道:“並非是我一人得利,你身為人母,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孩子去送死?”

司徒瑾被他問得楞住。

她確實沒有辦法,只是柳啟昶曾經在她身上用的手段,讓她對他十分排斥。

“我擔心在此地逗留太久,越不缺遲早會找上我,屆時我怕是再也走不了了。”

“無礙,我已給君上飛鴿傳書,他自會安排好一切。”

司徒瑾點點頭,這夥人販子雖是可恨,但是警惕性卻不高,若是想要搜查更多把柄,其實也並不難。

柳啟昶見她不再說話,知曉她是應了下來,走到方才倒在地上的人身邊,拿出了一根短蕭,他擡眼看了看司徒瑾,道:“捂住耳朵。”

司徒瑾照做,柳啟昶將長蕭放在唇邊吹奏後,那隨從便醒了,只是呆楞楞的,仿佛丟了魂一般。

“你對他做了什麽?”

“只是簡單的攝魂術罷了。”

那人仿佛沒見到二人一般,直接從門口出去了,柳啟昶見司徒瑾十分防備地看著他,不由覺得好笑,“怎麽,怕了?”

司徒瑾心內震顫,一直知曉他是深藏不露,只是她並未想到他竟是這般的難以讓人捉摸,實在是危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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